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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場晚宴來了不少人。
霍寧開場時候過來走流程, 敬了杯酒，其餘時間都跟著陳叔。
幾分鐘前，陳叔拉著顧梔泠的手, 沒完沒了地誇, 說這小姑娘漂亮，看著就是好孩子。
似乎沈深庭身邊的每個人，都對她評價特別高。
事後，沈深庭告訴她，“大概是他們覺得你這麽好的人，配我有點可惜, 怕你跑了。”
她笑笑, 說有道理。
席間，幾位開發商來敬酒，沈深庭自始至終就一杯, 輕輕抿一小口。
對面的人大多得喝光。
他喝完第一口時, 顧梔泠偷偷貼在他耳邊說：“你要是覺得難受，我就替你喝。”
“你替我？”沈深庭笑意淺淺，低頭, 視線落在她身上，“阿梔，這裏大概沒人能讓你喝酒。”
“因為我二哥？”
沈深庭：“我就夠了。”
哪還用得上顧讓。
“我主要是怕你又發燒。”顧梔泠輕輕扯了一下他的袖子。
沈深庭把酒杯遞到她眼前，問了句：“覺得自己酒量很好？”
顧梔泠：“……”
那還是算了……
回頭喝多了，還得沈深庭這個病號反過來照顧她。
幸而，他這一杯都不一定喝的完, 搖搖晃晃握在手裏, 擡起又放下。
臨近散場，霍寧才又過來找他們。
沈深庭索性把酒杯交給了端盤子過來的服務人員, 視線慢慢移到霍寧的方向，隨口詢問：“陳叔呢？”
被提問的當事人聳聳肩膀，“他還有事先回去了，你們怎麽走，回橙園？”
“不了，我得帶阿梔回家。”
這個周過小年了，顧讓前些天就說過的。
對沈深庭比她還了解自己家的行為，顧梔泠都見怪不怪了。
霍寧表示理解，“行，那待會讓助理先送你們回去，反正我就住度假村這邊，今晚也沒什麽工作安排。”
“有事給我打電話。”
霍寧沒跟他客氣：“放心，我有事肯定麻煩你。”
三個人一路走到宴會廳門口，霍寧先一步停下，偏頭示意兩個人門口停的車，“行了，快帶阿梔走吧，要是除夕我還沒回紐約，去拜年啊！”
最後這句，她是看著顧梔泠說的。
顧梔泠：“好，你隨時來。”
霍寧也沒把握什麽時候能解決完這邊的事，原本是想著回紐約過除夕，現下，估計得洛聞舟飛過來。
幾分鐘後，兩個人上車，車窗外，霍寧還站在遠處，目送他們離開。
一合上門，顧梔泠沈沈松了口氣，直接往後排椅背上一靠。
“真是太累了，”說罷，顧梔泠扭頭看旁邊的男人，繼而眨著眼睛，可憐兮兮的又補了句：“我腰都要斷了。”
“給你揉揉？”
“好。”顧梔泠嘴角彎彎，迫不及待往他身邊挪動幾分。
車徐徐駛出度假村，這時段，郊外人煙稀少。
淡淡酒氣混在車內清新的羅勒葉香中，沈深庭的動作遲疑兩秒鐘，隨即，搭上她的細腰。
隔著薄禮服，在感受到沈深庭掌心溫度的一瞬間，顧梔泠感覺全身血液急速升溫。
時隔幾分鐘，腰身又是一僵。
他的動作挺輕，往人軟處捏。
顧梔泠心跳加快，直接用掌心覆蓋住他手上的動作，“沈深庭。”
男人沒動，嗓音沈沈，“嗯？”
回眸，她的餘光中出現男人的模糊輪廓，思前想後尋摸了一個說辭，“你別揉了。”
“你揉得不正經。”
昏暗中，他的嗓音有點低，聲音落在她耳邊，掀起一陣潮熱，“不正經？”
“你不是說，我是好人嗎？”
他的話裏帶著些許笑意，沒有撤回手上動作的意思。
想看看她的反應。
顧梔泠突然就覺得，自己之前認識的太淺顯了。
躲開這個問題，顧梔泠輕咳了兩聲，“那什麽，我現在不疼了，不用揉了。”
男人淡淡反問：“真的？”
“真的。”顧梔泠眼神堅定，直接側過身，面對他，“我現在身體好得不得了。”
一邊，男人懸空著的手還沒收，幾秒後，輕輕握緊，最後拿回。
沈深庭在夜色中揚了揚嘴角。
……
約莫四十分鐘後，車子停在顧家老宅。
冬日，這邊的綠化依舊做得不錯，枝葉定期修建，等待來年開春，冒出的綠葉也漂亮。
燈光殘影中，輪廓整齊又美觀。
別墅內，燈已經熄滅了，只有旁邊幾盞路燈還在不眠不休工作著，提供照明。
前排助理沒回頭，只出聲提醒：“沈總，到了。”
後排的顧梔泠迷迷糊糊睡了一路，現下還有點朦朧的困意。
下車前，沈深庭補了一句：“霍寧那邊要是有事，隨時跟我說。”
“明白。”
顧梔泠提著裙子，一直低頭整理著，想著自己確實不太適合這種裝扮，太麻煩。
睡意倒是被冷風吹散了不少，雙手抱臂，試圖緩解冬日的寒涼。
車門合上，打破寂靜氛圍，她順勢擡起頭。
沈深庭已經走過來，幫她理著裙子，“我當初去紐約，洛聞舟和霍寧算是給了我挺多機會，霍家那邊的事大概有點棘手，但我們只是工作關系。”
她楞了一秒，隨即眨眨眼睛，一時間沒反應過來。
顧梔泠不解，“你突然說這個幹嘛？”
似乎她也沒問過這些，實際上，顧梔泠也沒想到這一層。
“怕你誤會。”
沈深庭很直白，事實上，在顧梔泠看來，他始終都是這樣的人，不願意拖著，會主動解釋。
無論她有沒有在意，他都不想讓眼前人有不太好的情緒。
她笑了笑，往家門口走，“可我沒誤會啊，你們之間又沒什麽逾越行為。”
再者說，霍寧是和洛聞舟在一起。
“我也沒談過戀愛，所以不知道對你來說，和霍寧這種程度的接觸會不會讓你有些不舒服。”沈深庭確實會管霍寧的事，但他懂最起碼的距離感。
當年，如果沒有他們，沈深庭可能會走得艱難很多。
思索了幾秒，顧梔泠搖搖頭，“沒有。”
“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斷。”
四目相對，沈深庭把她攬進懷裏，沒再作聲。
夜裏，風聲瀟瀟，別墅區周遭梧桐的枝幹被吹得搖搖晃晃，燈影重疊。
兩個人進門時，客廳只有玄關亮著盞燈。
這個點，二老應該已經睡下了，來了這麽多次，沈深庭已經能輕車熟路地找到鞋子的位置，並把兩個人的外套掛好。
顧梔泠走在前面，穿過客廳去後苑，“我哥他們應該得小年當天才能回來，你還記得自己住那間吧。”
“嗯，記得。”
提著裙子，顧梔泠去摸一樓客廳燈的開關，隨後，往沙發上一躺。
擡手捏了捏脖子，她朝沈深庭看了眼，繼而道：“行，那你早點休息。”
裙子拖在地上一截，她的雙腿露在外面，交疊著，又細又長。
沈深庭定在原處，眼神幽邃，沒上樓，也沒有靠近。
半晌，他突然彎腰，慢悠悠湊近，氣息灑在她臉側，“那你呢？”
“我還不困，你先上樓吧。”
說著，顧梔泠別過臉，伸出雙手，正好推住了沈深庭的肩膀。
“我也不困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後面一句還沒說出口，面前男人的臉更進一步在她眼前放大。
沈深庭也沒有走的意思，視線慢慢下移，停在她嘴唇上，“既然不困，我們交流一下感情？”
慢吞吞地掠奪，他靠的越來越近，單腿彎曲，直接抵在顧梔泠膝蓋之間。
掌心劃過她的腰間，停留駐足。
當事人咽咽口水，心跳飆升，“你想……怎麽交流？”
“去你房間？”沈深庭的語調揚起，手上用了點勁，“還是就在這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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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場晚宴來了不少人。
霍寧開場時候過來走流程, 敬了杯酒，其餘時間都跟著陳叔。
幾分鐘前，陳叔拉著顧梔泠的手, 沒完沒了地誇, 說這小姑娘漂亮，看著就是好孩子。
似乎沈深庭身邊的每個人，都對她評價特別高。
事後，沈深庭告訴她，“大概是他們覺得你這麽好的人，配我有點可惜, 怕你跑了。”
她笑笑, 說有道理。
席間，幾位開發商來敬酒，沈深庭自始至終就一杯, 輕輕抿一小口。
對面的人大多得喝光。
他喝完第一口時, 顧梔泠偷偷貼在他耳邊說：“你要是覺得難受，我就替你喝。”
“你替我？”沈深庭笑意淺淺，低頭, 視線落在她身上，“阿梔，這裏大概沒人能讓你喝酒。”
“因為我二哥？”
沈深庭：“我就夠了。”
哪還用得上顧讓。
“我主要是怕你又發燒。”顧梔泠輕輕扯了一下他的袖子。
沈深庭把酒杯遞到她眼前，問了句：“覺得自己酒量很好？”
顧梔泠：“……”
那還是算了……
回頭喝多了，還得沈深庭這個病號反過來照顧她。
幸而，他這一杯都不一定喝的完, 搖搖晃晃握在手裏, 擡起又放下。
臨近散場，霍寧才又過來找他們。
沈深庭索性把酒杯交給了端盤子過來的服務人員, 視線慢慢移到霍寧的方向，隨口詢問：“陳叔呢？”
被提問的當事人聳聳肩膀，“他還有事先回去了，你們怎麽走，回橙園？”
“不了，我得帶阿梔回家。”
這個周過小年了，顧讓前些天就說過的。
對沈深庭比她還了解自己家的行為，顧梔泠都見怪不怪了。
霍寧表示理解，“行，那待會讓助理先送你們回去，反正我就住度假村這邊，今晚也沒什麽工作安排。”
“有事給我打電話。”
霍寧沒跟他客氣：“放心，我有事肯定麻煩你。”
三個人一路走到宴會廳門口，霍寧先一步停下，偏頭示意兩個人門口停的車，“行了，快帶阿梔走吧，要是除夕我還沒回紐約，去拜年啊！”
最後這句，她是看著顧梔泠說的。
顧梔泠：“好，你隨時來。”
霍寧也沒把握什麽時候能解決完這邊的事，原本是想著回紐約過除夕，現下，估計得洛聞舟飛過來。
幾分鐘後，兩個人上車，車窗外，霍寧還站在遠處，目送他們離開。
一合上門，顧梔泠沈沈松了口氣，直接往後排椅背上一靠。
“真是太累了，”說罷，顧梔泠扭頭看旁邊的男人，繼而眨著眼睛，可憐兮兮的又補了句：“我腰都要斷了。”
“給你揉揉？”
“好。”顧梔泠嘴角彎彎，迫不及待往他身邊挪動幾分。
車徐徐駛出度假村，這時段，郊外人煙稀少。
淡淡酒氣混在車內清新的羅勒葉香中，沈深庭的動作遲疑兩秒鐘，隨即，搭上她的細腰。
隔著薄禮服，在感受到沈深庭掌心溫度的一瞬間，顧梔泠感覺全身血液急速升溫。
時隔幾分鐘，腰身又是一僵。
他的動作挺輕，往人軟處捏。
顧梔泠心跳加快，直接用掌心覆蓋住他手上的動作，“沈深庭。”
男人沒動，嗓音沈沈，“嗯？”
回眸，她的餘光中出現男人的模糊輪廓，思前想後尋摸了一個說辭，“你別揉了。”
“你揉得不正經。”
昏暗中，他的嗓音有點低，聲音落在她耳邊，掀起一陣潮熱，“不正經？”
“你不是說，我是好人嗎？”
他的話裏帶著些許笑意，沒有撤回手上動作的意思。
想看看她的反應。
顧梔泠突然就覺得，自己之前認識的太淺顯了。
躲開這個問題，顧梔泠輕咳了兩聲，“那什麽，我現在不疼了，不用揉了。”
男人淡淡反問：“真的？”
“真的。”顧梔泠眼神堅定，直接側過身，面對他，“我現在身體好得不得了。”
一邊，男人懸空著的手還沒收，幾秒後，輕輕握緊，最後拿回。
沈深庭在夜色中揚了揚嘴角。
……
約莫四十分鐘後，車子停在顧家老宅。
冬日，這邊的綠化依舊做得不錯，枝葉定期修建，等待來年開春，冒出的綠葉也漂亮。
燈光殘影中，輪廓整齊又美觀。
別墅內，燈已經熄滅了，只有旁邊幾盞路燈還在不眠不休工作著，提供照明。
前排助理沒回頭，只出聲提醒：“沈總，到了。”
後排的顧梔泠迷迷糊糊睡了一路，現下還有點朦朧的困意。
下車前，沈深庭補了一句：“霍寧那邊要是有事，隨時跟我說。”
“明白。”
顧梔泠提著裙子，一直低頭整理著，想著自己確實不太適合這種裝扮，太麻煩。
睡意倒是被冷風吹散了不少，雙手抱臂，試圖緩解冬日的寒涼。
車門合上，打破寂靜氛圍，她順勢擡起頭。
沈深庭已經走過來，幫她理著裙子，“我當初去紐約，洛聞舟和霍寧算是給了我挺多機會，霍家那邊的事大概有點棘手，但我們只是工作關系。”
她楞了一秒，隨即眨眨眼睛，一時間沒反應過來。
顧梔泠不解，“你突然說這個幹嘛？”
似乎她也沒問過這些，實際上，顧梔泠也沒想到這一層。
“怕你誤會。”
沈深庭很直白，事實上，在顧梔泠看來，他始終都是這樣的人，不願意拖著，會主動解釋。
無論她有沒有在意，他都不想讓眼前人有不太好的情緒。
她笑了笑，往家門口走，“可我沒誤會啊，你們之間又沒什麽逾越行為。”
再者說，霍寧是和洛聞舟在一起。
“我也沒談過戀愛，所以不知道對你來說，和霍寧這種程度的接觸會不會讓你有些不舒服。”沈深庭確實會管霍寧的事，但他懂最起碼的距離感。
當年，如果沒有他們，沈深庭可能會走得艱難很多。
思索了幾秒，顧梔泠搖搖頭，“沒有。”
“我相信你有自己的判斷。”
四目相對，沈深庭把她攬進懷裏，沒再作聲。
夜裏，風聲瀟瀟，別墅區周遭梧桐的枝幹被吹得搖搖晃晃，燈影重疊。
兩個人進門時，客廳只有玄關亮著盞燈。
這個點，二老應該已經睡下了，來了這麽多次，沈深庭已經能輕車熟路地找到鞋子的位置，並把兩個人的外套掛好。
顧梔泠走在前面，穿過客廳去後苑，“我哥他們應該得小年當天才能回來，你還記得自己住那間吧。”
“嗯，記得。”
提著裙子，顧梔泠去摸一樓客廳燈的開關，隨後，往沙發上一躺。
擡手捏了捏脖子，她朝沈深庭看了眼，繼而道：“行，那你早點休息。”
裙子拖在地上一截，她的雙腿露在外面，交疊著，又細又長。
沈深庭定在原處，眼神幽邃，沒上樓，也沒有靠近。
半晌，他突然彎腰，慢悠悠湊近，氣息灑在她臉側，“那你呢？”
“我還不困，你先上樓吧。”
說著，顧梔泠別過臉，伸出雙手，正好推住了沈深庭的肩膀。
“我也不困。”
“那你……”後面一句還沒說出口，面前男人的臉更進一步在她眼前放大。
沈深庭也沒有走的意思，視線慢慢下移，停在她嘴唇上，“既然不困，我們交流一下感情？”
慢吞吞地掠奪，他靠的越來越近，單腿彎曲，直接抵在顧梔泠膝蓋之間。
掌心劃過她的腰間，停留駐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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